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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的融合点在哪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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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的融合点在哪里?
  王青松

  纵观近百年诗歌创作发展的历史,横看百万大军创作的现实,种种现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。现代新诗有文学地位,却“市场疲软”;古典诗词空前繁荣,却没有文学地位。两者面临的现实都很悲哀,却不能相容,不仅互相排斥,而且彼此否定。现代诗歌派潮讽古典诗词是“夕阳文学”、“回光返照”;古典诗词派讥笑现代新诗“太自由了”,“自由得没有规矩”。从“本是同根生”的角度讲,古典诗词应是现代新诗之母。两者不说是母子关系,至少是姊妹关系。若不承认这一点,我们的子孙可能要问:新诗是从哪里来的?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?因此,我们认识事物,必须历史地、全面地、辩证地看,不能割断历史,违背唯物史观。只要你的血管里流动的是中华民族的血,就应该承认古典诗词是中国的优良传统。为了认清这一重大问题,我们有必要简单回顾一下中国诗歌发展的历史。
  三千多年来,中国诗歌诗体经过多次重大的演变。以《诗经》为代表的周代诗歌,基本上是四言体;战国时期以屈原作品为代表的楚辞,突破了四言句式,完成了以六言为主体兼以杂言的《骚体》;汉诗上承《诗》、“骚”,融汇乐府民歌,发展为五言诗;到唐代,形成了格律严格的律诗;宋上承唐、五代,发展了名为“词”的长短句,而又有严格格律的诗体;元、明发展了另一新体——散曲。“五四”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,吸收西方文化思路偏激,割断历史,否定古典诗词,全面推行“白话诗”,这是历史造成的悲哀。整个诗词发展的历史表明:任何一种新诗体的出现,并不排斥否定古体,而是在继续中发展创新。
  近二十年来,全国诗词组织如雨后春笋,破土而出,诗词刊物数以千计,创作队伍号称百万大军。许多过去写现代新诗的作者也写起了古典诗词。无数诗人词家的创作实践证明:古典诗词这种文学艺术形式,不仅未过时,而且具有强大的生命力,既可言志抒情,又可表现新时代的内容。
  古典诗词与代表新诗的融合点在哪里?这个问题看似复杂,其实很简单。这两种诗体,除了形式有区别,很多创作要素都有共同点,我把它们归纳为“七要素”,即:源、根、魂、叶、花、果、火。如果解释一下,那就是:生活是诗歌创作的源泉,激情是诗歌创作的根,创意是诗歌创作的灵魂,语言是诗歌创作的枝叶,韵味是诗歌创作的花朵,意境是诗歌创作的果实,理念是诗歌创作的火种。无论写古典诗词还是写现代新诗,要把主观创意变为客观果实,谁也离不开这“七个要素”。有的先生看到这里,可能觉得有些抽象,不好掌握,那我们就用事实说话。请看学者型两栖诗人傅占魁创作的诗《满江红?咏马》:
  何处奔来,狂飚起,潮翻浪激。阊阖下,鬃扬赤焰,蹄生霹雳。啸海嘶云昂骥首,旋天挟地伸鹏翼。问苍茫,万里踏崎岖,无羁枥。  跃壕堑,驰峭壁;腾雨淖,追朝夕。思神行八骏,横空无极。伯乐情逢知己泪,沙场血伴英雄滴。谒昆仑,莽莽骋高怀,坡云立。
  再看他写的新诗《江心一片叶》:
  江心一片叶/素魂坦荡一朵碧莲/未曾枯黄的生命/漂泊在这波谷浪尖/是枝的疏远/还是花的泣别/是弃之纤纤之手/还是受笞于风的长鞭?
  江心一片叶/素魂坦荡一朵碧莲/多少次淹没/多少次站起/身底压着波涛万叠/欲到岸边/难到岸边/绿色的梦/总在浪里颠……
  看完这两首范例,你不仅会惊奇地看到骏马驰骋的雄风、苍凉、悲愤和无奈,一片叶的孤独、感叹、哭泣和顽强,还会看到作品大气磅礴、穿透风云、寓意含蓄、意境深远、惊天地、泣鬼神。从研究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融合、对接的角度讲,你会发现他的《满江红?咏马》有现代新诗的味道,而《江心一片叶》,虽说采用了写现代新诗的形式和手法,却保留了古典诗词绘画美、韵律美和意境美的传统特色。同时,还能看到诗歌创作必须遵循的“七要素”已贯穿两首作品创作的始终。
  综上所述,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都有自己的优势。古典诗词的优势是有规则、讲格律、可操作、有章法可循,创作的作品绘画美、韵律美、意境美,这是古典诗词空前繁荣的重要因素;现代诗歌虽说有观念新、思路新、语言新、意境新的优势,但写作太自由,千诗千法,千诗千面,自由得无规则,只可会意,无法言传。这可能是现代新诗“市场疲软”的主要原因。为了不辱使命,共同肩负起弘扬国粹、繁荣文学的历史重任,古典诗词与现代新诗应亲如姊妹,联起手来,立足民族,学贯中西,优势互补,融合发展,展开双翅,高歌翱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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