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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来了的完美女孩 作者:梁望峰

 

  老友梁小明看完村上春树的《遇见100%的女孩》后对我说:“如果给我遇100%的女孩,我一定不会放过她。”我间梁小明:“你心目中100%的女孩是怎样的?”梁小明抹抹嘴角说:“有黎姿的样貌、叶玉卿的身材、周慧敏的温柔啦。出得厨房、入得睡房,那就非常好啦!”我望望梁小明:“你的要求也很高吧?”梁小明说:“老师不是教我们,做人要有理想吗?”我心裹想:“可惜你的条件不够嘛!”梁小明说:“只要我细心打扮一下,我梁小明也是个俏男儿。”我和梁小明相视而笑,我们真是一对很好的朋友。两人都在笑,不知道谁先止住笑了,我们两个都沉静下来。

  梁小明把头别过窗前,他说:“很想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呀!”我凝视着他说:“小明,我爱你。”梁小明转头看我:“i love you too.”我苦笑:“世界上的好女孩都死光了吧。我们两个,不如同性恋算了。”梁小明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气,用指头写上:“no way”。

  梁小明跑到我面前说:“今天之内,我要和你一起去找寻100%的女孩,直至找到为止!”我整个人都振奋起来,说:“马上出发!”却又不禁有点犹豫。“最容易找到100%的女孩的地方,会是哪里呢?”梁小明坚定地说:“图书馆!”十分钟后,我和梁小明已经到达市政局图书馆的门口了。

  梁小明向我解释:“找坏情人,当然去容易学坏的地方。找好女子,就应该去图书馆了。”他顿了一顿:“我们现在就各自找寻心目中100%的女孩了!”我问小明:“怎么找啊?”梁小明说:“经过每个女子身边时,用鼻子去嗅嗅,嗅到那个最合自己口味,那个便是了。”我点点头。

  梁小明去了儿童图书部。差点忘记告诉大家,十二岁的梁小明不能进入成人图书馆呢!我就不同啦,我上个月刚满十三岁,所以便可名正言顺的跑进来。

  上个月我一生第一次踏进成人书馆部,怀着一颗悸动的心,以为可以找到很多“成人图书”。可是结果却令我失望透了,除了有很多“成人”外,图书却一点也不成人啊!从此我开始清心寡欲地寻找我心目中100%的女孩了。

  可是,整个成人图书馆内,根本就很少有漂亮的女孩。稍为有几分姿色的,大多数都去了当卡拉ok伴唱或参选港姐了。还要像直立式牙膏般“楝企”在这里看书的吗?自命“爱之杀手”的梁小明,也真的人受岑凯伦的小说影响,总以为图书馆裹能邂逅纯情小公主。他的思想已经落伍了。

  我早知如此,并没有存太大期望,与其寻找100%的女孩,倒不如转移目标去找50%的“咸书”算了。摄影部的那些图书柜上,也有机会找到一些人像摄影的书籍,间中发现一些女模特儿赤裸地呈现在一些艺术式色情照片上。原谅我搞不清甚么是“艺术”、甚么是“色情”。

  突然间,我感觉到一股压力向我移近那是一种天生的警觉。就像是别人在背后盯住自己。

  慢慢地,我整个人有一种双脚离地、心愈吊愈高的感觉。

  我发觉自己的双手在微微发抖。

  不!应该说是:手上的书在微抖,令我双手也受震汤而鼓动起来。

  除了惊栗之外,我再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
  正想合上手上的书,将它抛离手中,可是目光总是牢牢盯着揭开的页数上,怎移也移不开。

  那是100页。

  那是一帧女孩的侧脸全身照片。剪着清爽短发,标致玲珑约五官,穿着薄薄的红色长袖t恤,配以一条紧身牛仔裤、黑色平鞋。

  她对我笑,眼睛在向我说话。

  “嘿!”“喂喂!”“喂喂哏喂喂!”我整个人被这些突如其来的叫喊声吓至全身一震,一抬头,梁小明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了。

  他间:“找到100%的女孩子没有?我一走进成人部,就被管理员拦住了。我说要找哥哥,才批准我进来,真令我面子尽失,我们走吧!”我恍恍惚惚的望着小明,他一声不响抢过我手上的书,“啪”的一声盖上。我不知那来的恐慌一种失去的感觉一拳把梁小明抽在地上,抢回了书,急急揭开第100页。

  还是那帧相片,还是那个女孩,还是那个的姿势。

  我大叫:“就是她了!就是她了!”她就是我心目中100%的女孩了!我用指头轻抚看照片中她的脸,感觉好失落。

  梁小明从地上爬起来,他瞧见我的痴相,好像知道了原因,沉默了一会,他首次一本正经对我说:“这本摄影集,出版接近二十年了。”我呆了半晌,说我知道了。

  我把摄影集慢慢的放回书架上。

  “要借书吗?”小明说:“我有图书证。”

  “不必了。”

  “真的不借?”

  “因为要还。”

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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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1-22